告别的年代—俺的侧记

conjee

“告别的年代 分开的理由 终不须诉说出口 亲爱的让我快见你一面 请你呀点一点头”

俺倒是一直没决定好去不去庆祝开业,另一个conjee说正月15要在家陪老婆,俺要去就让俺带个好。吃过汤圆,外面鞭炮声起,在家也呆不住了,俺决定去看看,听听solo唱歌。不好意思空着手去,俺在家翻箱倒柜把lilly送俺的罗大佑深圳演唱会的海报找到了,顺手还翻出了朋友送俺的有苏芮签名的在大洋城演唱会的海报,不管他合适不合适。

稻总的BAR离俺家不远,又有那么多的指路信息,俺觉得应该好找。没想到倒霉就倒霉在那么多的指路信息。先找到芬兰浴,想起有人提到燕丰商场,就奔它而去。找着一溜够也没发现,又想起在仙露园歌厅附近。还是歌厅好找,当俺看到灯火辉煌的歌厅边上挂起的横幅“今夜让我们相互取暖”,俺知道终于找到了。

以前从不参加组织的活动,包括去上海看演唱会。在不经意保持神秘色彩的同时,也对大规模的群众活动有恐惧感。但参加了几次活动以后,却发现很喜欢每一次的气氛,歌,酒,罗大佑。本以为可能没什么人来,论坛上呼声寥寥,但在门口就见的里面人影绰绰,稻总的号召力看来是不小啊。

推门见来,灯影昏暗,一时间还辨不请都有谁,只觉得有人拍照,有人摄像,好像电视剧里的案件事发现场。不过“一只常自觉的猪”的伟岸身影是最先进入俺的眼帘,说实话总认为猪比稻总更有领导模样,往那一坐就有领导的架子。laomii也来了,大廖,myway,原来一干兄弟都在。献过礼,稻总马上安排俺坐下。俺看大廖的四人坐还有一个空位就蹭了过去。没想到又结识了一名没见过的俱乐部成员,晓非。俺记得当时和晓非还有那个强大的红先生一起讨论过the Beatles,看来都是同好。

坐定以后才注意到吧台solo和张路都在操琴演唱,稻总一副老板的派头忙前忙后。一本大红皮本摆在了俺的面前,俺正想问谁要办喜事,看到第一页罗大佑的签名,赶紧把未出口的话咽了进去。俱乐部的通信录,看到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跃然纸上,俺心想原来他们叫这些名字啊。俺也赶紧把自己的大名签了上去。

“告别的年代”还没唱吧,俺问道。错过了别的歌,要再错过今日的主题歌那就太遗憾了。myway告诉俺,还没呢。“风轻轻的吹 夜沉沉的醉”随即而来的歌声,俺知道来的正好。“你走过林立的高楼大厦穿过那些拥挤的人”,小飘的保留曲目,这才发现不知小飘从哪里飘出来了。刚才还纳闷呢,以小飘和稻总的关系怎会不来捧场呢。每一张桌子都以一首大佑的歌命名。俺居然坐的是“光阴的故事”。还是俺有面子,在大家推举俺唱这歌时,solo吉他,zhangluu口琴伴奏。不过zhangluu一开口吹就是“恋曲80”,几次都该不过来,看来是用这歌骗小姑娘练的太熟了。

“潮来潮去 日落日出 黄河也变成了一条陌生的流水”,“将进酒”俺非常喜欢的一首歌。不光是我,同桌的人都唱了起来。那些个岁月,那些苦苦追寻的岁月,每一盘盗版带,每一首大佑的歌,都侵注了自己的心血。为他痴为他狂,那是疯狂而纯真的年代。现在喜欢的很多,但我知道以前为大佑偏执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我知道同桌的大廖,myway,晓非,他们都曾有和我一样的心境。

对酒当歌,俺从来都认为在酒中行歌,不往此生。不说这些伤感的事了,俺来说说一些小插曲吧。大廖以在家闲赋为由强烈要求在此打工,大家一致认为如有此现象发生,那是第一家由博士后当跑堂的酒吧,有卖点,一定能火。稻草人也忍不住操琴练了一把,没想到第一句就错了,大伙给了最热烈的欢呼“下去吧”。Solo在没什么人的时候自弹自唱了一首许魏的“我的秋天”,那真是比许巍还要许巍,未听过的要报憾终身了。还有就是俺,在俺的强烈要求下,laomii同意和俺合唱一首“沉默的表示”。在俺的荒腔走板及不记歌词的情况下终于把这歌给糟踏了,害的laomii自己唱“海上花”以正视听。

“夜上浓妆 生命里的夜晚, 象那生命终该拥有 终于出现你的来临”

离开时快一点了,路上,一辆辆停靠在路边的taxi,灯影下的浓妆,面目诡异的男人,忽然才发觉一个晚上竟没有抬头看看月亮,15月亮应该是圆的。到家,上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