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隔壁国庆专访：崔健对话鲍勃迪伦

专访人：天堂隔壁（以下简称天堂）
被访人：崔健，鲍勃迪伦（BOB DYLAN，以下简称迪伦）

日期：2003年9月26凌晨
地点：天堂隔壁酒吧
背景：天堂隔壁酒吧，作为新城市酒吧文化承载者与代言人，旨在探索先锋文化前沿，并搜索属于过去的文化内核。由此，发起了这次专访，被专访者是国内摇滚第一人崔健，与西方摇滚精神代言人BOB DYLAN。


天堂：欢迎两位光临天堂酒吧接受专访！

（崔健点一头，没笑。迪伦微微扭头听旁边酒吧小高翻译，也点了下头。这时，服务生给崔健与迪伦送上他们点的酒，崔健的是二锅头，迪伦的是美国田纳西威士忌，天堂喝冰水）

天堂：你们都开创了中国与西方摇滚乐的新时代，对于这个可以谈得上是伟大的开创性，二位是如何看待的？

崔健：谈不上什么伟大开创，只是做得早而已，没啥。

迪伦：其实，在我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在做这方面的尝试与努力，比如Charlie Christian（注：40年代电吉他运用的先锋人物），还有你们熟悉的猫王Elvis Presley，我只是做了我领域之内的事情。

天堂：今天将二位聚在一起对话，是因为你们有个很大的相同之处：音乐的思想性与启发性，甚至远远超过了音乐本身，你们如何看待人们对此的评价？

崔健：思想是灵魂，是根，是最本质的东西，也是最应该展示给芸芸大众的东西，所以，我一直在说，一直在想，想了就说，说完再想。

迪伦：我首先是诗人，然后再是音乐人——这是别人的评价，我喜欢这个说法。

天堂：你们当初做自己风格音乐的时候，面临的最大阻力是什么？

崔健：说话！有的话，不能说，甚至只能绕着弯说，所以宁肯不说，所以，后来，我选择了节奏，选择用纯音乐刺激去挽救麻木，虽然，大家好象不大喜欢这个（同时，崔健耸下肩做了个无所谓的姿式）。

迪伦（他听着翻译过来的崔健的话，十分不理解地直摇头）：自己！我感觉是自己，就是自己可否摧枯拉朽地否定过去，否定自己曾经认为最厉害最辉煌的过去与现在，开创未来，比如现在自己就已经丧失了这个能力，所以，音乐注定平庸，所以，现在我拒绝创作。

天堂：你们在达到音乐生涯最辉煌一页的时候，都选择了风格转型，目前看来，崔健是不怎么成功的——至少在市场角度上，但迪伦是空前成功的，因为您开创了摇滚新天地。对于这个，你们是如何看待的？

崔健：我要的是自己的成功——我的意思是，我需要的是自我突破，与渴望全新的表达与传达方式，受众接受度，目前，不再完全由我负责了。我由旋律转向节奏，是我从中才能得到刺激与快乐，我过去，音乐有着太多的功利与迎合性，现在，我不想再这样做，我只做我喜欢做的音乐，就象这二锅头！（崔健举起酒杯，跟迪伦碰了一下，迪伦一直很认真地听着崔健的话）

迪伦：是的，这是个我感兴趣的话题。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演唱《Like a rolling stone》的时候，竟然遭到全场观众的嘘声，哈！（迪伦往后靠在椅背上，笑了），因为他们当时喜欢的是民谣，只有吉他与口琴的那种，我当时展示给他们的摇滚，他们还不能接受，但我坚持做下去，因为我知道摇滚的巨大前景与无穷乐趣，至少当时，我先体会到了。

天堂：其实你们音乐的最大特点便是对政治与伦理的极度关注，这个，如何看待？

崔健（摇头苦笑下）：不谈政治。

迪伦（十分同情地望着崔健的表情）：是的，我的主题是政治，尤其作品初期，比如<Blowing in the wind>,<A hard rain's agonna fall>，我对国计民生的事情有兴趣，我一直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承担自己肩膀上的那一份社会责任，至少是道义上的。

天堂：为什么你们的音乐里比较少出现爱情题材？对爱情，没有兴趣？

崔健：我的有，但，爱情被用来作为一种借喻，我想说的，其实是另外一档子的事儿，纯粹的爱情，这话题，我不关心。我没有多少爱情的能力。

迪伦：你听过《Lady lady lady>吗？哈，那算爱情题材吗？（迪伦笑下，想了想），我关心爱情，但是，我认为爱情更是私人的事情，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爱情，而且只有这一个，没有太多共性，也不应该有共性。缺乏共性的东西，我一般不擅长表达。

天堂：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的音乐，挽救了一个时代的灵魂。比如崔健的音乐，唤醒了中国人内心最深刻的蛰伏与噪动与智醒，迪伦的音乐，更是深刻提示给美国人“政府是什么，什么是政府”这一概念，对此，二位如何看待？

崔健：这个，是的，我曾经写过“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这句话，表达了我十年想要表达的全部意思。我一直并不认为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我只是把自己深刻的想法与痛苦用音乐表达出来，而且十分幸运地可以传达给大众。说实话，我仍然十分不满意于人们只是津津乐道于我的旋律，我认为，这是对我音乐意图的侮辱（崔健说完，喝了一大口酒，目光继续回到地上，他喜欢双臂抱在胸前，目无表情地盯着地面）

迪伦：他们给了我很高的荣誉，我不在乎这个，我在乎我做了什么，改变了什么，我喜欢改变。至于我的音乐，对于音乐本身、美国政治、越战、自由等概念产生了多大影响，这个，我没认真考虑过，希望有吧，有，总是好事（迪伦还是标志性地左手抱右手臂，右手托着下巴，眼睛与崔健一样，盯着地面，偶尔斜视下我）

天堂：你们的音乐，好象都回避了性这一时髦话题？

崔健：这玩意儿，大家都懂，都熟练，不需要再讨论。

迪伦：我没有，我认为，不展示不讨论并不代表回避，我认为性的问题，首先是自我解放的问题，呵，不要误会成你们中国翻译成的性解放什么的，跟这没关系。我指的首先是理解与对待上的自由与解放，就好象你看待死亡的态度并不只是悲伤，一样。我要解放人性，性，只是人性的一小部分。

天堂：你们最喜欢自己的哪首歌？

崔健：《一无所有》！

天堂：哈，是否因为这首歌是你走上摇滚道路的标志？

崔健：不，因为这种感觉与状态自始至终伴随着我，无论何时何地，我总会有这种感觉，即使没有，我也会让自己有，我认为，人，从整体概念上来说，是一无所有的，或者说首先是一无所有的。

迪伦（想了想，又摇摇头，笑了）：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出来。我倒想反问你，喜欢哪首？

天堂：崔健的我喜欢〈最后一枪〉，我喜欢那宏大的悲壮！每次听这音乐，我都会想：自己最后的死法，将是听着这音乐，开着最喜欢的车，冲下悬崖。。。象崔健说的那样，从一无所有，再回到一无所有，一直一无所有。。。。

（这时，崔健突然伸出手来，与我用力握了一下。从他进门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与我握手。）

迪伦的，我喜欢〈Mr Tambourine Man>，这首歌，从音乐本身来说，展示了民谣原始的魅力与迷幻摇滚初期的清新与朴素，从而显得本质，我喜欢本质的东西。更重要的，一听这歌，我就想背包去西部！

（迪伦也笑了，但，没握我的手）

天堂：据我所知，没有崔健就没有中国摇滚，或者说至少会晚上十年。而没有迪伦，就没有后期的Paul Simon,Bruce Springsteen,Randy Newman甚至本质上的Led Zeppelin,Sex pistol，你们如何看待这一伟大影响？

崔健：当时的中国，是一片渴望的大地，就象我说的《寂寞是一团烈火》一样，只需要一根火柴，就可以燃起熊熊大火（我注意到，崔健本来可以用类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类似的话比喻，但，他十分严肃地没用），我认为我只是首先冲了出来，抢到了时间，抢到了制高点，没我，一样会有所谓的中国摇滚第一人的，一样会有中国的摇滚。摇滚，是一种精神，是“武—装—大—众—的—武—器”——你们酒吧不是说了吗（崔健盯着酒吧墙上海报上的话，一字一字地重复了一遍）

迪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曾经受到更多音乐前辈的影响，音乐首先是世界的。好的，就可以借鉴。风格，未必不可以是借鉴来的。

天堂：迪伦生于四十年代，崔健生于六十年代，这对你们的音乐，有什么影响吗？

崔健：影响巨大！如果我不是六十年代生人，那么，我的音乐，也可能会是甜歌腻曲！我感谢我所处的年代，那个巨大的变革从蕴育到迸发的年代，虽然痛苦，但至少经历了。没有那个年代，就没有我后来的感受。没有那个年代，或许，我就不会那么关心政治，或许天天吟唱爱情什么的了（我注意到，崔健提到了政治，这跟酒有关系）

迪伦：是的，我也感谢我所处的年代，我认为是许多重大变化，包括在世界范围的，改变了我的思维与音乐道路的选择。

天堂：能问一下，迪伦的音乐，对崔健有没有什么影响？

崔健（转向面向迪伦，第一次露出了微笑）：是的，最初，我就是从BEATLES，ROLLING STONE，还有BOB DYLAN的打卡带音乐里汲取营养的，可以说是如饥似渴！我真不知道，这么好的音乐，为什么就不能公开展示给我们天生的公平的耳朵？？谢谢迪伦！（崔健伸出手，与迪伦用力一握！这时，酒吧小高很及时地拍下了这历史的一幕！）

天堂：好，专访到此结束，再次感谢两位光临天堂隔壁酒吧接受专访！谢谢！

崔健：谢谢。

迪伦：过几天是你们中国国家庆祝日，这是一个民族最伟大的一天。这里，祝你们愉快。

天堂隔壁国庆专访：崔健对话鲍勃迪伦

专访人：天堂隔壁（以下简称天堂）
被访人：崔健，鲍勃迪伦（BOB DYLAN，以下简称迪伦）

日期：2003年9月26凌晨
地点：天堂隔壁酒吧
背景：天堂隔壁酒吧，作为新城市酒吧文化承载者与代言人，旨在探索先锋文化前沿，并搜索属于过去的文化内核。由此，发起了这次专访，被专访者是国内摇滚第一人崔健，与西方摇滚精神代言人BOB DYLAN。


天堂：欢迎两位光临天堂酒吧接受专访！

（崔健点一头，没笑。迪伦微微扭头听旁边酒吧小高翻译，也点了下头。这时，服务生给崔健与迪伦送上他们点的酒，崔健的是二锅头，迪伦的是美国田纳西威士忌，天堂喝冰水）

天堂：你们都开创了中国与西方摇滚乐的新时代，对于这个可以谈得上是伟大的开创性，二位是如何看待的？

崔健：谈不上什么伟大开创，只是做得早而已，没啥。

迪伦：其实，在我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在做这方面的尝试与努力，比如Charlie Christian（注：40年代电吉他运用的先锋人物），还有你们熟悉的猫王Elvis Presley，我只是做了我领域之内的事情。

天堂：今天将二位聚在一起对话，是因为你们有个很大的相同之处：音乐的思想性与启发性，甚至远远超过了音乐本身，你们如何看待人们对此的评价？

崔健：思想是灵魂，是根，是最本质的东西，也是最应该展示给芸芸大众的东西，所以，我一直在说，一直在想，想了就说，说完再想。

迪伦：我首先是诗人，然后再是音乐人——这是别人的评价，我喜欢这个说法。

天堂：你们当初做自己风格音乐的时候，面临的最大阻力是什么？

崔健：说话！有的话，不能说，甚至只能绕着弯说，所以宁肯不说，所以，后来，我选择了节奏，选择用纯音乐刺激去挽救麻木，虽然，大家好象不大喜欢这个（同时，崔健耸下肩做了个无所谓的姿式）。

迪伦（他听着翻译过来的崔健的话，十分不理解地直摇头）：自己！我感觉是自己，就是自己可否摧枯拉朽地否定过去，否定自己曾经认为最厉害最辉煌的过去与现在，开创未来，比如现在自己就已经丧失了这个能力，所以，音乐注定平庸，所以，现在我拒绝创作。

天堂：你们在达到音乐生涯最辉煌一页的时候，都选择了风格转型，目前看来，崔健是不怎么成功的——至少在市场角度上，但迪伦是空前成功的，因为您开创了摇滚新天地。对于这个，你们是如何看待的？

崔健：我要的是自己的成功——我的意思是，我需要的是自我突破，与渴望全新的表达与传达方式，受众接受度，目前，不再完全由我负责了。我由旋律转向节奏，是我从中才能得到刺激与快乐，我过去，音乐有着太多的功利与迎合性，现在，我不想再这样做，我只做我喜欢做的音乐，就象这二锅头！（崔健举起酒杯，跟迪伦碰了一下，迪伦一直很认真地听着崔健的话）

迪伦：是的，这是个我感兴趣的话题。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演唱《Like a rolling stone》的时候，竟然遭到全场观众的嘘声，哈！（迪伦往后靠在椅背上，笑了），因为他们当时喜欢的是民谣，只有吉他与口琴的那种，我当时展示给他们的摇滚，他们还不能接受，但我坚持做下去，因为我知道摇滚的巨大前景与无穷乐趣，至少当时，我先体会到了。

天堂：其实你们音乐的最大特点便是对政治与伦理的极度关注，这个，如何看待？

崔健（摇头苦笑下）：不谈政治。

迪伦（十分同情地望着崔健的表情）：是的，我的主题是政治，尤其作品初期，比如<Blowing in the wind>,<A hard rain's agonna fall>，我对国计民生的事情有兴趣，我一直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承担自己肩膀上的那一份社会责任，至少是道义上的。

天堂：为什么你们的音乐里比较少出现爱情题材？对爱情，没有兴趣？

崔健：我的有，但，爱情被用来作为一种借喻，我想说的，其实是另外一档子的事儿，纯粹的爱情，这话题，我不关心。我没有多少爱情的能力。

迪伦：你听过《Lady lady lady>吗？哈，那算爱情题材吗？（迪伦笑下，想了想），我关心爱情，但是，我认为爱情更是私人的事情，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爱情，而且只有这一个，没有太多共性，也不应该有共性。缺乏共性的东西，我一般不擅长表达。

天堂：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的音乐，挽救了一个时代的灵魂。比如崔健的音乐，唤醒了中国人内心最深刻的蛰伏与噪动与智醒，迪伦的音乐，更是深刻提示给美国人“政府是什么，什么是政府”这一概念，对此，二位如何看待？

崔健：这个，是的，我曾经写过“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这句话，表达了我十年想要表达的全部意思。我一直并不认为所谓众人皆醉我独醒，我只是把自己深刻的想法与痛苦用音乐表达出来，而且十分幸运地可以传达给大众。说实话，我仍然十分不满意于人们只是津津乐道于我的旋律，我认为，这是对我音乐意图的侮辱（崔健说完，喝了一大口酒，目光继续回到地上，他喜欢双臂抱在胸前，目无表情地盯着地面）

迪伦：他们给了我很高的荣誉，我不在乎这个，我在乎我做了什么，改变了什么，我喜欢改变。至于我的音乐，对于音乐本身、美国政治、越战、自由等概念产生了多大影响，这个，我没认真考虑过，希望有吧，有，总是好事（迪伦还是标志性地左手抱右手臂，右手托着下巴，眼睛与崔健一样，盯着地面，偶尔斜视下我）

天堂：你们的音乐，好象都回避了性这一时髦话题？

崔健：这玩意儿，大家都懂，都熟练，不需要再讨论。

迪伦：我没有，我认为，不展示不讨论并不代表回避，我认为性的问题，首先是自我解放的问题，呵，不要误会成你们中国翻译成的性解放什么的，跟这没关系。我指的首先是理解与对待上的自由与解放，就好象你看待死亡的态度并不只是悲伤，一样。我要解放人性，性，只是人性的一小部分。

天堂：你们最喜欢自己的哪首歌？

崔健：《一无所有》！

天堂：哈，是否因为这首歌是你走上摇滚道路的标志？

崔健：不，因为这种感觉与状态自始至终伴随着我，无论何时何地，我总会有这种感觉，即使没有，我也会让自己有，我认为，人，从整体概念上来说，是一无所有的，或者说首先是一无所有的。

迪伦（想了想，又摇摇头，笑了）：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出来。我倒想反问你，喜欢哪首？

天堂：崔健的我喜欢〈最后一枪〉，我喜欢那宏大的悲壮！每次听这音乐，我都会想：自己最后的死法，将是听着这音乐，开着最喜欢的车，冲下悬崖。。。象崔健说的那样，从一无所有，再回到一无所有，一直一无所有。。。。

（这时，崔健突然伸出手来，与我用力握了一下。从他进门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与我握手。）

迪伦的，我喜欢〈Mr Tambourine Man>，这首歌，从音乐本身来说，展示了民谣原始的魅力与迷幻摇滚初期的清新与朴素，从而显得本质，我喜欢本质的东西。更重要的，一听这歌，我就想背包去西部！

（迪伦也笑了，但，没握我的手）

天堂：据我所知，没有崔健就没有中国摇滚，或者说至少会晚上十年。而没有迪伦，就没有后期的Paul Simon,Bruce Springsteen,Randy Newman甚至本质上的Led Zeppelin,Sex pistol，你们如何看待这一伟大影响？

崔健：当时的中国，是一片渴望的大地，就象我说的《寂寞是一团烈火》一样，只需要一根火柴，就可以燃起熊熊大火（我注意到，崔健本来可以用类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类似的话比喻，但，他十分严肃地没用），我认为我只是首先冲了出来，抢到了时间，抢到了制高点，没我，一样会有所谓的中国摇滚第一人的，一样会有中国的摇滚。摇滚，是一种精神，是“武—装—大—众—的—武—器”——你们酒吧不是说了吗（崔健盯着酒吧墙上海报上的话，一字一字地重复了一遍）

迪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曾经受到更多音乐前辈的影响，音乐首先是世界的。好的，就可以借鉴。风格，未必不可以是借鉴来的。

天堂：迪伦生于四十年代，崔健生于六十年代，这对你们的音乐，有什么影响吗？

崔健：影响巨大！如果我不是六十年代生人，那么，我的音乐，也可能会是甜歌腻曲！我感谢我所处的年代，那个巨大的变革从蕴育到迸发的年代，虽然痛苦，但至少经历了。没有那个年代，就没有我后来的感受。没有那个年代，或许，我就不会那么关心政治，或许天天吟唱爱情什么的了（我注意到，崔健提到了政治，这跟酒有关系）

迪伦：是的，我也感谢我所处的年代，我认为是许多重大变化，包括在世界范围的，改变了我的思维与音乐道路的选择。

天堂：能问一下，迪伦的音乐，对崔健有没有什么影响？

崔健（转向面向迪伦，第一次露出了微笑）：是的，最初，我就是从BEATLES，ROLLING STONE，还有BOB DYLAN的打卡带音乐里汲取营养的，可以说是如饥似渴！我真不知道，这么好的音乐，为什么就不能公开展示给我们天生的公平的耳朵？？谢谢迪伦！（崔健伸出手，与迪伦用力一握！这时，酒吧小高很及时地拍下了这历史的一幕！）

天堂：好，专访到此结束，再次感谢两位光临天堂隔壁酒吧接受专访！谢谢！

崔健：谢谢。

迪伦：过几天是你们中国国家庆祝日，这是一个民族最伟大的一天。这里，祝你们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