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羅大佑2000年演唱會專輯/奇遇齊豫 ──宣敘與詠嘆 |
w w w . L u o D a y o u . n e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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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遇齊豫 ──宣敘與詠嘆 文/小 塵 要不是Heaven、Cuppuccino他們就安頓在附近﹔ 要不是我死賴著等他們一起晚餐﹔ 當然后來為了節省時間,這頓飯由大餐改成了大排檔,便宜了小塵,小塵偷著樂﹔ 要不是半路上哪位老兄(*注)眼尖──我真的忘了誰第一個看到那橫幅,瞧這記性──齊豫晚上要來做節目啊,就在這個直播現場,呀還剩一小時啦﹔ 要不是Cuppuccino再三慫恿:小塵你不是愛聽齊豫嗎?為什么不去看看她?大概言外之意,我已經錯過一次見大佑的機會,再錯過見齊豫的機會,肯定要死不瞑目了﹔ 要不是我正好還有一點想見齊豫的愿望﹔ 要不是Wildlilly甘做開路先鋒勇往直前,竟然帶領我們順利闖過了保安設的關卡﹔ 要不是Cuppuccino和Lilly使出渾身解數和電台的伙計磨嘴皮子,“您看我們這位小姑娘(小小土啊!)最喜歡齊豫了”什么什么的,終于讓他們軟下心來﹔ 要不是小塵的臉皮還有那么一點厚度﹔ …… 當所有這些都成為Sure以后,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 站在你面前的我只是個孩子。 無知而快樂無邪的孩子。 渴望母親的搖籃曲和溫暖的臂彎的孩子。 ] 沒錯,當我終于被Lilly和Cuppuccino千方百計“塞”到話筒前的時候,傻傻地就是這么想。 盡管因為主持人將我喊作“小妹妹”而心里一半大為光火:“大衛你什么眼神,倒看清了再說話啊!”另一半卻也認了,本來長得就夠小模小樣,誰讓我今天該死的又挎了個軍綠色的帆布書包!算啦,怨不得別人,比起小塵的幸運,這一點委屈實在沒什么。 [ 其實,我并不想開口,根本不奢望我們之間的交談。 我愿意,就象現在這樣站在你的面前, 雖然隔了一面玻璃仿佛更拉開著那么一段距離, 而你卻因了這透明的阻隔愈加美麗,可望而不可及。 就這樣不好么,Chyi?安安靜靜地。 ] 當然好,但卻是異想天開──不開口講話,能有這機會站到齊豫的面前嗎? 而就在剛才,當齊豫被人們簇擁著出現的時候,我唯一的念頭是:逃吧。 她已從我眼前走過,這瞬間的卻是實實在在的近已讓我滿足,甚至不能自已。而距離必須存在,才能消除,消除我內心的一點不安。 但是,請告訴我,我怎么能阻擋住Cuppuccino和Lilly的熱情,怎樣可以逃脫?如果你望見她們熱切的目光,如果你的手被她們緊緊拽著,如果你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她們在人群里奮力向前,你一定能明白什么叫執著。 而只我們三個又如何能沖破人們在直播室前早已圍成的緊密防線?只好望著這些志愿保鏢們無奈搖頭。情急之中,一轉身,卻見Solo把一件“上海之夜”文化衫(后來知道那是Heaven臨出門前塞進包里的,他可真是料事如神!)高舉過頭頂,那樣子象極了戰場上揮舞戰旗的旗手,怎么看都是個英雄啊。 禁不住歡呼起來,因為從眾多后腦勺的空隙中我分明看到齊豫的目光被吸引到這邊來了。好,有戲!看到了自己隊伍的旗幟,几個人重又鼓起沖鋒陷陣的勇氣,繞過眾保鏢到了演播室的門口。那里有一條通道可以走到演播台的正對面。因為只隔著一道玻璃牆,里面的情景一清二楚。自然,那通道口是有專人把守的。這正是Lilly和Cuppuccino施展的好機會啊,嘴笨的小塵只有靠邊站虛心學習的份兒。可還沒等我領教到其中的訣竅,那伙計竟然就被說動了:“待會兒有給現場觀眾提問的時間,准備好問題,就讓你們派一代表過去。這總行了吧?” 哦,對,這其間還有蝴蝶的一份功勞。我們的文化衫在蝴蝶眼里顯然是一朵格外美麗的花,夢里早已尋它千百度。既然她要請我們做一檔大佑演唱會的節目──蝴蝶是電台的編輯嘛,當然就可以成全我們一睹齊豫的愿望嘍。 可是,慢著,──要提問題? 哎呀媽,饒了我,Cuppuccino你上吧,我可不愿重溫在課堂上被老師目光嚇得六神無主的情形。 畢竟是Cuppuccino啊,沉著穩當,在小塵臨陣脫逃得逞之前,靈機一動就有了好主意:才剛齊豫說她要翻唱一些老歌,你就不能問她現在再唱《橄欖樹》和二十年前會有什么不同感覺嗎?小塵你可一定要好好說,千萬別磕巴,千萬別浪費了這絕好的機會。 ──說的是啊,小塵最容易在關鍵時刻出紕漏,嘿!望著Cuppuccino和Wildlilly滿懷期待和信任的眼神,小塵頭皮一緊:豁出去啦! [ 你微微側著臉,身體向我這邊探過來, 一副專注的神情,好象這樣才能聽清我的話。 是啊,我的聲音那么輕,輕到不至于破壞那片空靈。 我甚至聽不到經過microphone擴放出來的自己, 抑或我根本就沒在意這些。 我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你的臉龐,浪漫微笑的樣子, 和雙眸流露的關愛與善良,一卷夢幻一般的長發, 和一段只有這個年齡做了母親的人才會有的丰腴的肩膀…… ] 奇怪的是,真到了跟齊豫面對面的時刻,我倒鎮靜下來,周圍也不再有紛擾,只有她的聲音在輕盈流轉,湛若青天。 在我提問之前,還得先做一道題,猜一首她的歌。哎,這還要猜嘛,小塵心想,難得了別人也難不倒我啊! [ 音樂響起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和鋼琴上的几個音符。 當然,當然我知道。熹微的空氣中的雨絲。 怎么可能不熟悉呢?這首曾經在黑夜里無數次聆聽的曲子。 曾經唱著唱著就失去了聲音, 曾經聽著聽著就被燃著的煙燙了手指, 曾經為一個痛醉的女孩洗過嘔臟了的衣物, 等她醒來后陪她一起聽, 曾經竟也能從這憂傷的旋律里找到一縷溫暖。 “雨絲就象她柔軟的細發, 深深系住我心的深處, 分不清這是雨還是淚……” Chyi,你就是那個系住我心的雨中的女子,知道么? ] 接過microphone,只四個字──“走在雨中”。 [ 你又一次醉人地笑了。 我甚至在想:此時此刻,在你的眼里我會是怎樣的一個? 該是平淡無奇的吧, 畢竟在你面前我只存在短暫的几秒,而后煙消云散如同塵埃。 而這又有什么關系呢?當你眼里的光芒穿射過我身體的時候, 當你的微笑如此燦爛地照亮了我的時候,我的快樂已經那樣的與眾不同。 ] 該我了。我把Cuppuccino教的話一字不漏地搬出來。──不用動腦筋的感覺真好。 她認真地聽,然后點頭說:“這也是我在思考的問題……” 后面的話我就只聽了大概,因為心思全然不在上面。第二天Heaven還打趣說小塵你不會激動得連齊豫怎么回答的都聽不到了吧。哎,Heaven,你都料事如神第二回了!不佩服不行啊。 [ 就這樣,你我之間算是開始了第一次交談。 可那是一個怎樣的話題 ── 我覺得好愚蠢,非問題本身,而是這種方式,叫人拘束。 Chyi,你是了解的對嗎? 我更愿意在音樂里與你交流, 或者任自己遐想,曉夢蝴蝶嘆息瓶, 所有一切在我內心的印証,Music of the night。 現在這種方式,僵硬而沒有空間, 如同周圍擁堵的人群中人與人似近實遠。 而你并不計較這些,接過問題,寬容而耐心地說開去。 你的聲音蕩漾在我耳邊,仿佛搖晃著一個孩子的睡眠。 你說了些什么并不重要,那個答案早就寫在我心的一頁, 隨手一翻便能知曉。重要的是你的聲音,聲音里你的樣子。 所以,我那樣貪婪地望著你, 望著一個天使般的聲音終于具化成為和諧的可見的存在。 我像一個新生的嬰兒懷著本能的渴望去尋找母親那樣端詳著你。 而你始終笑著,洋溢著,占據了整個的我。] 終于,小塵完成了任務──四句話,五十個字。 后來,Solo也被邀請去談了一些什么,抱歉我只顧著跟蝴蝶和Cuppuccino說話,沒大注意,Lilly來補充吧。只知道Solo和Lilly還特意回了趟飯店拿件嶄新的文化衫准備送給齊豫。 再后來,一些觀眾現場演唱齊豫的歌,他們都比小塵厲害多了,好在小塵是第一個,做磚頭的那個。 然后,節目的尾聲。然后,簽名。Solo那把大佑簽名的寶貝吉他又添上了齊豫的親筆字,珍貴啊。 在一旁望著Lilly他們得到簽名之后雀躍的樣子,那樣的純真無法不叫人動容。 在某些空氣里,一直流傳著我們的熱血和淚水,無法泯滅,這是我在上海站第一次見到大伙兒,不,是第一次到閃亮的日子時就有的感受。 [ Chyi,終于到了你離開的時候。 不是舍不得你走。 其實,你的來,對我而言已經是欲求以外的賜予, 還能有什么比這更令我心懷感激? 況且,你未曾真正離開過,從遇到你的那刻開始。 雖然我不像聽大佑那樣時常聆聽你, 但,我說過的,你就是那個深系我心的女子。 我還曾經說過:可以沒有愛人,卻不可以沒有齊豫。 這話矛盾得自己都覺著好笑 ──Chyi不就是我所愛的人么? 你唱起了《橄欖樹》,多少年前,那是認識你的開始。 我站在人群之中,又仿佛遠離,仿佛在塵世以外聽你。 不行啊,怎么能讓你看到我流淚? 怎么我還長不大,還是那個一聽歌就會哭的孩子? 你要走,我又怎么可以傷心? 怎么可以說挽留? 淚水,終于留住了。 你,終于還是離開。 夜晚清涼的空氣里,盡是你繚繞的歌聲, 和帶著體溫的黑色的衣影。 而消失在晚風里的, 卻是──我自己。 ] 不知怎的一恍惚,就已經和大家坐在電台的錄音間里了。 后面的故事,是關于大佑,我該把接力棒給誰啊? 后記:文章正題是Heaven他們給起的,我也想不出更恰切的了。 只是這命題作文寫得夠辛苦。出差的每個夜晚都在琢磨,一時起筆一時發愣,同行的女孩以為我爬格子上了癮。唉! 因為語言一直是小塵的弱項,不管是口頭的還是筆頭的。尤其象遇到大佑或者齊豫這樣的話題,我更愿意躲到他們的音樂里去,沉默不語。能說出來的話,已經過太多的梳理而喪失了原初的那種質朴和熱烈,雕鑿太重。 害大家浪費時間讀這種毫無靈氣的文字,抱歉啊。 還是聽聽音樂唱唱歌吧。 在上海看到一本免費的英文期刊《That's》,那里有介紹大佑演唱會的一小段文字,和Underground 2000 Leslie Zhang Coco們的列在一起: Sept 8 Luo Da You in Concert The first of three big concerts this month. Luo Da You has been singing and songwriting for over 20 years and was one of the first Taiwanese singers to become famous on the Mainland. His folk music sound and mildly cynical lyrics make him the Chinese equivalent of Bob Dylan. Tickets range from RMB80-480 7:30 pm, Shanghai Stadium, 666 Tai Tao Qiao Lu 喜歡這平淡到似乎沒有人情味的講述。這樣,可以給自己和自己所愛的人,比如大佑,比如齊豫,更多的空間,和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