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羅大佑2002年北京演唱會專輯/圍爐散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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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爐散記 文/百年一郁 一、京城夜 2002年1月26號,北京,和鄭智化第二次見面。 31號早晨睜開眼睛,火車已在北京了。北京很暖和,我已經開始感受到了“圍爐”的溫度,不過我沒發現鋪天蓋地的宣傳畫,滿大街都是《英雄》,只是在地鐵里,偶爾能看到“圍爐夜話”的大幅圖片。在地鐵里買了一份“信報”,在33版有一篇“年根,和羅大佑‘圍爐’湊熱鬧”的報道,我只是掃了一眼照片,沒有仔細看寫的是什么,成功或是失敗,只能看完了再作評判。 下午4點多就到了首體外面,路上就已經有人在問我有沒有多余的票了,到了首體南門,黃牛就越發的多起來,一張票都被加了100∼200不等的加價,看來老羅還是有些魅力的。臨來前有個朋友托我買一張280的票,正好大廖有,就和他訂了一張。和我同來的還有鄭迷聯盟的兩個小姑娘,有一個網名叫大地的孩子,同樣也是羅網的一分子,另一個小孩,就是托我從大廖那里買票的。大廖給我發短信說他5點到首體南門,我們就在那里等他,同時看著買賣興隆的大小黃牛的表演。過了一會兒,野百合給我打電話,她和小飄正在家樂福對過的一家餃子館吃飯,讓我過去。眼看都5點多了,我給大廖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廖夫人,說他出去了。天啊,這家伙居然沒帶著手機,我到那里去找他?他還能記住我的電話嗎?如果票送不到我怎么向朋友交代?算了,先蹭lily的飯吧,大不了買黃牛票,回沈陽再罵大廖就是了。 二、你的樣子 大佑在嘹亮的小號聲中緩緩走上舞台,我并沒有表現的多么激動,而是一種淡淡的,暖暖的感動,1988年,第一次認識黑衣墨鏡的羅大佑,2002年末第一次看到近在咫尺的羅大佑,如果說這要感謝命運的造化,倒不如說要慶幸自己多年的堅持和執著,或著說感謝北京作為一座文化名城的重要地位。從唱著《明天會更好》離開台北,到唱著《戀曲2000》離開香港,從結束婚姻離開美國,到結束漂泊安家北京,羅大佑還是回到了他賴以生存的華語環境。應該說羅大佑是明智的,資訊發達的香港和台灣,只是一個流行音樂的“速食天堂”,人們習慣了對新偶像的狂熱和對老歌手的遺忘。相反,內地的聽眾更加喜歡懷舊,特別是對于伴隨自己成長的三、四十歲的歌迷來說,羅大佑在我們的心中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我不知道大佑會不會在北京終老,但我想他的音樂只要還存在,就會証明他對我們影響的存在。盡管我們已經開始冷靜的對待偶像,老羅還是中國流行樂壇一座不可逾越的丰碑,所以我常常會說“十年一戀曲,百年一大佑”。今天,羅大佑這個陪伴了我10几年的名字終于變成了眼前這位摘掉了墨鏡的中年人,大佑老了,我也終于長大了。突然想起大佑2000年的演唱會,我沒有去親歷現場,但看著那張歌迷自己攝制的粗糙的錄像,我還是忍不住流淚。時隔兩年,我從20多歲變成了30多歲,不知道這兩年的改變對我意味著什么,有時候人生的改變就在剎那間,這次,我真的沒有流淚,我不知道對我的平靜是該羞愧還是恐慌,所幸的是,至少我還感受得到一種溫暖,一種化解不開的溫暖。 應該說,大佑選的這些歌還是讓我滿意的,對于我們這些從《鹿港小鎮》開始聽羅大佑的歌迷來說,大佑的老歌是我們一種割舍不掉的情懷。無論是《鹿港小鎮》還是《戀曲80》,無論是《愛的箴言》還是《未來的主人翁》,無論是批判的,內省的,還是深情的,庄重的,每一首在我們內心深處留下烙印的歌聲都會激起我們的共鳴,像《閃亮的日子》里面唱的那樣“你來唱一首歌,古老的那首歌,你輕輕地唱,我慢慢地和”。不能奢望演唱會的場面會像謝霆鋒或周杰倫的演唱會那樣熱烈,畢竟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我們一起跟著輕輕地和唱便好了,有的歌我們甚至不用和唱,只需默默地傾聽就可以了,像《鹿港小鎮》,像《將進酒》,14年前我聽時喉嚨是痛的,今天我再聽,喉嚨還是一樣隱隱作痛。看過侯孝賢的電影嗎?感受過那種不經渲染的愁緒嗎?就是這樣,有的時候,看似平平淡淡的感情反倒真的濃得化解不開。如果是這樣,對于我來說,這經足夠了,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看過任何演唱會,曾經有一次蘇芮來沈陽,本來我和同事想去看的,先在一家火鍋店喝酒,喝完了酒再去買票,可是演唱會都散場了,我們的酒還沒有喝完。因為這次演唱會不止是蘇芮一個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聽到《是否》、《酒干倘賣無》和《請跟我來》,如果只是為了迎合觀眾唱一些大眾化的歌曲,反倒不如我多喝一點酒來得痛快。有的時候酒和歌是相通的,那就是醉了的時候,都會流淚。 台上的大佑依然活力依舊,但我再看不到10多年前看到他唱《鹿港小鎮》的時候,跪在舞台上,把麥克風搖得呼呼作響的樣子了,大佑畢竟已經48歲了,從一個叛逆青年變成了一個內斂的音樂人,我們無法阻止他的變化,也不能奢望他總是憤怒。一個人的心態是不斷改變的,而作為一種心態的反映,他的歌也是在不斷的改變的。第一次聽《真的假的》我感到痛心疾首,現在卻突然間釋然,大佑不是為了迎合這個世界而作歌,那么干脆讓我們適應他的歌好了。 開場前出去買水,發現一樓大廳里有好多攤位在賣著大佑的《昨日遺書》和《童年》,還有好多《童年》的宣傳畫,5塊錢一張,有一個攤位前還有有一幅巨大的宣傳畫,我問他賣不賣,攤主說這是我們用來作宣傳的,不賣,只好悻悻的走開,說實在的,那幅畫要比“圍爐”的宣傳畫好多了。給Lily發了個短信,問她要不要這些畫,等了半天也沒回,估計她在調試小飄的MD呢。等到她給我回短信的時候,演唱會已經開始半天了,算了,散場再說吧。 我以為演唱會會跨過12點,但顯然是不可能的了,雖然大家仍喊著他的名字不肯離去,大佑還是走了,體育場外,夜色正濃,北京,這個古老而又年輕的城市,即將在兩個小時后,無聲無息地走到2003年。 三、航橋夜泊 到了航橋夜泊的時候,這個小小的酒吧已經聚滿了人,除了lily、小飄、laomii都是生面孔,大家都在忙著挪著桌子,我帶著鄭網的三個朋友(其中大地的孩子和我一樣既是羅迷又是鄭迷,水木其實也是一個聽了10多年大佑的歌迷,只是沒有在羅網注冊就是了)悄悄找個地方坐下來。大家作了一下自我介紹,很多人我還不算太熟悉,輪到我時,我只說了句“沈陽,百年一郁”,居然有很多人鼓掌,看來知道我的人還真不少,虛榮心著實美美地滿足了一下。 離開楓橋夜泊,laomii我們11個人去麥樂迪唱歌,可惜等了半天都沒有地方,只好就此告別。坐在出租車上,才感到困得几乎昏倒。 四、水煮魚 從凌晨4點半睡到11點半,終于感到恢復過來。去車站退了票就直接去東直門和lily會面。羅網里我第一個見到的就是野百合,她是聯盟里一個真正的領導,給我們這個聯盟做出了很多貢獻,所以我尊重她,更希望和她成為好朋友。見到她的時候,她夾著一大捆報紙,是今天早晨所有關于演唱會的報道,一式買了兩份,一份留給自己,一份是給大棗的。認識lily不久,她就給了我好多羅大佑的資料,對每個人,她都這么熱情,這讓我真的非常感動。 就這樣聊著,喝著,麻辣著,溫暖著,感動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