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羅大佑2005年演唱會/歷史﹒現在和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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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現在和未來 文/北溟 從西直門城鐵漫步向首體,熙熙攘攘的人群依舊著每日輪回的忙碌與冷漠。沒有了5年前圍爐之夜喧囂的倒票聲,沒有了5年之前奔來沖去,撞了我的腰的青年。時空恍惚有些停滯,就如黑客帝國中,尼奧置身于虛擬的人群中,那樣的無助,那樣的茫然。5年前最終沒有進入首體,在明亮的雪光的輝映下,跳上車,去看了黑客帝國,無奈的關注了人類終極的命運。5年后的今夜,票實實在在的在兜里裝著,右手牽著妻的左手,卻恍然的不知自己要干什么,跌跌撞撞的卻不知目的在何方。 就在同一個夜晚,央視10台依舊按部就班的撥出中日滇緬公路的血戰,60年前的夜晚,沒有歌聲,只有應和著鮮血槍炮的隆隆。歷史停滯在熒屏之上,壯士的英魂已經將責任凝滯,凝滯的責任將穿過現在走向未來。 就在同一個夜晚,在我穿過喧鬧的大廳,在高高的39排落座時,千家萬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正沐浴更衣后,正襟危坐在電視機前,等待超女最后的結局。超級女聲,沒有藝朮,只有娛樂,疲憊的人群不需要藝朮,只要單純的快樂麻木痛苦的神經。老年也好,少年也罷,人們看得不是表演,聽得不是歌聲,而是過去和未來。 時空交錯疊印,士兵風塵的面孔,超女青春的笑容,釀出了之乎者也巨大的圖片。現時的出現在我眼前,依然是老羅那深邃的墨鏡。依然是站在現時的十字路口,目視著過去與現在文化的沖突,關注著未來黃色面孔的興與衰。 這就是歷史凝結的責任,而這種責任要通過歌聲傳遞給未來,快樂也好,痛苦也罷,命運終究無法逃避。 也許有一天,超女再度唱起大佑的歌曲,未來主人翁的身上不僅僅是商業的娛樂,而是思索后的成熟。 坐在高高的看台上,耳邊是含混不清的音樂,大佑唱了什么已經不在乎,看身旁的一些同齡,一樣的正襟危坐,一樣的嘴里呢喃著什么。忽然覺得現時中的我們已經老了,老的在青年人的心中已經划入了歷史。歲月的磨礪,已經讓我們不再沖動,沒有了上海之夜的青春的吶喊,只有一份中年人溫溫的期待和多年老友久別重逢時暖暖的目光。我知道我們的心依然火熱,可我們的面上是那樣的波瀾不驚,也許我們不是來聽演唱,而是再溫習一遍逝去的青春。高高的看台,舞台深陷的宛如一個漩渦,五彩的燈光正是現時的命運。而我們遙遙的遠離著這漩渦,遠離著燈光與聲樂的沖擊。看著大佑台上竭盡全力,說不出的寂寞彌漫開來,仿佛我已成了邊緣之人,格格不入游離在現時之外。而台上的大佑,強勁的節拍中費力舞者的大佑,是否也有這種恍惚的感覺? 情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忽然好羨慕香港的搞搞真意思,那緩緩流淌出的濃得化不開的京城夜,宛如掀起茶館的竹帘,顯出一片悠然的洞天。好希望大佑坐在高高的台上,輕撥著吉他,宛宛的聊著,每一個溫暖的眼神,每一次會心的微笑,將溫情四溢的場館,變成老友歡聚的會館。 今夜的音樂是這樣暴烈,今晚的氣氛是那樣沖動,今晚的編曲不再溫情,今夜的追夢恍如流星。 也許大佑承載了太多的責任,也許京城不適合溫情,也許眾望不僅僅是懷舊,也許人文的擔子無人可以接去。今夜的主題還是人文 也許現時不再需要人文,也許未來只需要直白的娛樂,于是有人寫出“羅大佑PK超級女聲”,文中焦慮的擔心,今夜老羅會不會被超女從身上碾過。 該去的會去,該來的會來,命運不能更改。 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花兒謝了明年還是一樣的開,我的青春一去無影蹤,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別的那樣喲,別的那樣喲,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 四射的彩帶,將我從恍惚中拉回,老羅已經開始謝幕。突然發現盼了一夜的亞細亞孤兒并沒有演出,老夫突做少年狂,沖動突然壓去了理智。“亞細亞的孤兒”大喊了一聲,然后才發現周圍的人群也早已站起,人聲的浪潮比重重的鼓點更令人血脈賁張。 青春正如歷史,逝去卻無法忘卻。 再次黯淡的燈光下,再次響起的樂曲中,眼睛終于開始濕潤…… 北溟 8 29 追憶 8 26之乎者也晚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