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麗島”所想到的

文/conjee

沒想到羅大佑時隔10年的專輯居然叫“美麗島”，這讓我想起不知它是否呼應了27年前的那首同名歌曲“美麗島”，同樣的亂象及對同樣對台灣的渴望。

關于以前的那首歌能說得太多了，因為他承載了太多的東西，文化，歷史，政治。1977年，由陳秀喜的詩，梁景峰改編詞，李雙澤曲的“美麗島”問世了。李雙澤恐怕也沒有想到這首歌會和他在去年的淡江事件中喊出“唱自己的歌”一樣成為了台灣流行樂史上重要的一頁。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李雙澤還活著，他會不會比羅大佑還要偉大。我不知道77年李的作品“美麗島”“少年中國”問世的時候，羅大佑是否聽過，并對他產生震動。但是在李已經關注人文，歷史的時候，羅大佑還在給劉文正等人寫一些溫柔鄉的歌曲。

就在1982年羅大佑以一襲黑衣墨鏡，“台北不是我的家”掀起黑色狂潮，受到當局審查時：“美麗島”已被禁了3年之久。1979年，當與李雙澤同屬夏潮派的楊祖拾發行了以“美麗島”為主打歌的首張專輯后不久，此專輯就以映射美麗島事件而被禁，唱片被收回處理。而“美麗島”又以有“台獨傾向”不予審批通過。楊祖拾也不允許在電台和電視中出現。

在羅大佑以丰富的音樂構造了厚重的“吾鄉印象”時，我們卻聽不到那簡單民謠的“美麗島”。在相當長的時間里，大眾與這首歌絕緣了。直到87年，台灣解除了禁嚴令，一些不能出版的作品，又重新回到了大眾。在羅大佑發表“原鄉”左右，葉樹茵翻唱了此歌。99年，與李雙澤同為民謠傳奇，早年也曾唱過此曲的胡德夫自彈自唱了此歌，并單獨演奏了曲子，這成為了那張合集中最厚重的一部分。不過據說最完美的翻唱來自巴奈。她特意錄制了一段閩南語的“美麗島”，那充滿特色的嗓音，讓人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在羅大佑日益遠離大眾的時候，李雙澤則更多的成為了陌生的符號。還有多少人能記起這個民謠運動的發起人。其實我更希望羅大佑的“美麗島”能用閩南語演唱，因為母語往往能發揮那最摯熱的真情。羅大佑與李雙澤都有他們心中的美麗島，無論怎樣，陶曉清說得對，就讓政治的歸政治，流行的歸流行，音樂在心中就行了。

附：美麗島

詞：陳秀喜、梁景峰改寫　曲：李雙澤

我們搖籃的美麗島　是母親溫暖的懷抱
　　驕傲的祖先正視著　正視著我們的腳步
　　他們一再重覆地叮嚀　不要忘記　不要忘記
　　他們一再重覆地叮嚀　蓽路藍縷以啟山林

婆娑無邊的太平洋　懷報著自由的土地
　　溫暖的陽光照耀著　照耀著高山和田園
　　我們這里有勇敢的人民　蓽路藍縷以啟山林
　　我們這里有無窮的生命　水牛　稻米　香蕉　玉蘭花

PS：寫這樣的東西很難，因為無論是李雙澤，楊祖拾，夏潮，民謠，美麗島事件都可以寫成書。而久遠的年代，讓我們對那時的歷史與文化又了解過少。羅大佑，李雙澤都是我喜愛的音樂人。我不知道羅大佑在這個時候出這樣的作品，是否在致敬李雙澤。但我希望好的作品能得到大家的喜愛。在這遺忘的年代，李雙澤不會是被遺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