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美麗島/不是青春舞曲,卻是中年美麗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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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青春舞曲,卻是中年美麗島 文/孫孟晉 青春到了中年,還能擠出多少水分?時間的殘酷在羅大佑身上,在聽他的歌長大的人身上都造成了傷害。多年前,我們就被迫封存起他唱過的一切:關于未來主人翁的精神、烏托邦以及所有不能了解的事。 在如今的音樂即娛樂、思想即偶像的華語歌壇,羅大佑也是一座島。島上長了什么草、搭了什么屋,人們未必有興趣想知道。他的島外生活這些年一直沸沸揚揚,說比唱多,唱比歌多。我一直以為革命是要本錢的,中年的羅大佑也經過難堪的掙扎,迫不得已的告別與無法告人的疑惑,生命有時候是向石頭過渡的過程。 歡迎羅大佑露出了青春的尾巴,《美麗島》是2004年的一個事件。 說實話,這張唱片在這年頭非常出色,至少它不是一個關于歌壇教父知天命的注釋,沒有感恩的低吟,也沒有老鮑勃﹒迪倫式咳嗽一聲鼻涕一把的中年隨意。 與其說情感不是浪漫主義的核心,不如說道德和政治不是一組命題。《美麗島》的人文態度非常明確,關鍵的變化是羅大佑變得越來越實在,他的所指都很具體。另一方面,舊瓶換新酒的創作傾向也是有的,比如《傾城之雨》、《寧靜溫泉》的優美,卻是羅氏旋律N版的延續。 我們本來就不再期待全新的羅大佑,惟一的興趣是這個中年人是否成大器。慶幸的是:他能將個人私情和社會命題很平衡地擺放在一起。《美麗島》是有力的,把中年人可能出現的抱怨轉化成帶點悲情地俯瞰世界。嚴格地說,《美麗島》是獻給中年人的,尤其是那些還在掙扎的人們,他使寬恕和超脫都石沉海底,并試圖告訴人們──關懷身邊的人和事。 其實,仁慈愛人與憤怒好斗并不矛盾,偶爾傾訴衷腸,偶爾風花雪月,只看在誰的身上發生。令人發笑的是羅大佑在《變天著花》里的變聲唱,我聯想到了《戀戀風塵》里的那個講台語的阿公。當然不是那個阿公,阿公們也從農業的農村到了工業的城市。 羅大佑也從浪漫主義分子轉換成現實主義分子,但他有內心的《美麗島》。 (來源:外灘畫報 2004.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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