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文案
从宜兰市的爱育幼稚园,到台北西门国小,一直念到高雄的二中前金国中到台中的中国医药学院毕业的1980年为止,我经历了比一般人稍长的求学过程。
诡异的是,这趟旅行似的念书的校园驿站,如今检视起来,原来完全是跟随着我父母的生命迁徙的轨迹在移动的。
这个看似再浅显不过的道理,却构成了现在我网状人生中的核心: 于此随时被天灾人祸与式微经济所威胁的世界里,我敢说,大致上我们还算是幸福的。
敢言幸福,不就因为我们有这样的亲近与熟悉 -- 而且命中注定 -- 的那几些个人和我们在一起。不是吗?
如今的回旋浮沉超越了半个世纪,想想,谈何容易。 和童年玩伴、初高中同学和大学同学在多年以后在中南北部重逢相聚,隐藏在语言之后的眼神之内,是一股啧啧称奇的心动:唉!那手机内的全球落脚的城市、旅游的踪迹,与散布各地漫游的定影…
天哪!这都是真的。
我带着女儿回到当初与父母同游的观音山沿河走廊,河水淙淙;如今我们落日离去的方式,是驾车徜徉在64号快速道路的夕照余晖的开头的这一端。
感谢彼时父母一路牵着我的手的艰苦跋涉,于我未知感怀的成长。在我这亦稍长的人生外出闯荡的追寻后,如今有一只牵着我的手的小手:亲爱的父母啊,我知道她将把我引向何方。
罗大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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