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花”者,一种小型的焰花是也。类似于小孩子们拿在手上点着后迅速燃烧成焰花的那一种。
或者是因我在近来的某一天里忽然好奇顺手就做了一下自我测验的原因,测验的内容是验证一下我的嫉妒是什么类型的。
内容是这样:试想有一位老爷爷带着他的小孙子在一个夜晚里俯身在院子里正在点燃个什么东西?
选择的答案有三:蚊香,闪花,一堆木头。
我在没有看这些答案之前就认定是一种烟花。选择闪花,也就是选择烟花的人的嫉妒就象是烟花一样,来得,去得也快。以此类推蚊香和木头。
而我,嫉妒的时候并不多,大抵是在某件事物或者是人需要我去嫉妒的时候便也是我拂袖而去的时候。试想:如果一件事物或者是人都需要我们去嫉妒了,那么,其关于我们自身所存在的意义及价值及可能性还剩下多少?
我,喜欢纯粹的。
下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着就嫉妒了,这或者是因为正处于生理期的原因,在这样的时候,我们是脆弱的,甚至是不理性的。
于是,我就象是弹射一样地,从一个城市去了另一个城市,而且其间的路途似乎被忽略不计了般地,我很快就坐在那个城市的一家百货店里试鞋了。
而重要的是情绪,我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一切全都是空茫的,没有真实的,没有什么是值得我们去计较的,尤其没有什么是值得我们去嫉妒的。”
而情绪并不受这些理性的自我告诫所主宰,这样的时候,我们自我控制的本能处于低弥的状态。
那种低弥是在进入一家西餐厅的时候被改变的。
那个城市里最拿手的一个菜就是牛排,而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所有的西餐厅里做出的牛排不管味道还是质地都与轮胎极其相似。
在我踏上最后一级楼梯的时候,那家西餐厅里正在播罗大佑的歌曲。
这之前从来没有听过那家西餐厅播歌曲,通常都有一个小姑娘坐在三角钢琴后面弹一些什么,而今晚的时候,那里有罗大佑的歌曲。而我的情绪在听到罗大佑的歌曲的第一时间倏然释放。
那家餐厅里当时正在播放的是罗大佑的那首《皇后大道东》。
事实上那首《皇后大道东》在我听来是一首有些诙谐的歌曲,而就是这样的歌曲的几粒音符便能够令我莫名压抑的情绪瞬间里得以释放。不得不承认,那或者是具有某种关怀的意义的,它与人的本能有关,与人的天性有关。
坐在大玻璃窗前,我没有经过任何悲伤的过程便悄然释放了自己的心情,你觉得什么是值得你深究不放的吗?你觉得有什么是值得你悖弃自我的原则与风范去委从之的吗?
更或者,你觉得有什么是值得你去做狗急跳墙状的吗?
有那样一句:“一切唯心造。”
或者罗大佑的歌曲便是那一刻的一个动因,令我得以解脱出情绪的困境。
而这个世界上能够令我们如此这般的东西并不多,尤其是人。
这里,我非常想挤出一些能够令人感动的语言来渲染一下气氛,但是,好象找不出那种的词语来,平静地,听罗大佑的声音,他的歌。
他的歌,每一首歌都具有着无可替代的意义,一直都在那里,在我们所对应的时刻里成为一颗闪亮的星辰。
斯世里会唱歌的人有很多,唯独斯人独在,与时光无关,与年龄无关地独在。
想起那首诗:
“米哈博桥下
塞纳歌流淌
我们的爱是否值得萦心怀
但知苦尽终有甘来
让黑夜降临
让钟声敲响
岁月流逝了
我依然在”
我仿佛又被弹射回来了一样,喧哗的尘嚣被留在另一个城市里,我的脚上穿着一双新买的凉鞋回来了。
此刻是晚间的23:40,新的一个早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