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寒星在2005-2-6 15:17:28的发言: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往往是智者见愚,愚者见智的。
跟屈原相比,我更欣赏与之差不多同时的庄子,我欣赏他用一句“窃国者侯”洞穿古往今来一切政治家的本质。忽略本质追究现象,罗大佑的白忙是注定的。
……
屈原和庄子身处的时代环境有多少不同,这样来做简单的比较隐掩去了什么呢?
如果罗大佑对他生于斯长于斯,也是他深爱关注的母亲岛上发生的骗局乱象也心止如水换作沉默的表示,那么两岸媒体上(包括《北青周刊》这样的主旋律刊物)所谓政治秀爱国秀的鸹噪可以少许多,也或者,另有“你为什么不愤怒”的质问从另一个角度咄咄而来。
但至少罗大佑是自由的,他所作的一切顺乎于理合乎于性,不顾忌讨好或交恶歌迷,也不用考虑政治见解是否要聪明地落实于功德圆满,他不在乎叶公们的背身离去,不在乎媒体们的割裂曲解,也不在乎黑夜里影影绰绰的潜伏枪手。即便真心换来虚拟意,亦独立唱出自己的所思所感,果然真的歌手,而非八面玲珑的政客。
支持罗大佑自由发表他的政治主张,即被贴上“看热闹的看客”的标签,顺带质问一个“为什么不在中国媒体面前咆哮”,如是出一个破绽换一个靶子练,太容易了。而罗大佑未能在大陆发表的歌,他并没有放弃过抗议的权利——《无法盗版的青春》里附着给新世纪的卡片,CD里则保留着零时间的音轨。等待,可不意味着放弃。
注定白忙,所以自己就先失语并抱以他人冷眼,那是随便各人的选择。而对罗大佑,我简单的想法:你爱他,就给他创作表达的自由。
另外,古曰网友有关“美丽岛的目录,条例是那么清晰,一个个人政治追求和政治批判的轮廓立刻能够显现出来”的判断,在下不能同意。从大佑自己口述的歌曲创作背景来看,这张专辑其实是“97年纽约—01年台北—03年香港”三个阶段他思考的路径所在——八年的时空跨度,和一个立现的政治追求政治批判的轮廓,我觉得太多不匹配的地方。《美丽岛》就是他98年开始的创作,而那时,台湾尚未开始政党轮替。
美丽岛,Formasa,或是BeautIsland,名称在其次,它们都属于二十七年前的歌,属于二十年前的事件,也属于今天大佑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