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罗大佑:情歌和手术刀
央视国际 (2005年08月29日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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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TV.com消息(面对面8月28日播出):
一首首脍炙人口的老歌,都出自他之手
他的歌充满温情,有人说他是情歌圣手
他的歌尖锐犀利,有人说他是解剖社会的手术刀
他曾经长期缺乏自信,甚至想要离开歌坛
罗:我必须得做最坏的打算,回到我另外的行业里面去
他又充满雄心,要让作品超越时间,传唱不朽
罗:我相信一首歌是有生命的,假如你花足够的生命跟努力、跟情绪、跟足够的关注。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面对面》记者专访台湾音乐人罗大佑
精彩对白
记者:如果罗大佑这一次在北京被冷落,他是不是足够坚强来承受这一切?
罗:这个舞台你敢站上来就别怕死。
记者:什么时候想到自己要从幕后走到台前?开始只是一个作曲者。
罗:这么难听的一首歌也蛮有趣的一首歌,你难道要拿给陈淑桦去唱吗?
记者:你什么时候有自信呢?我可以干下去。
罗:我1994年年底职业那一栏才敢写作曲,之前我都写医生
记者:罗大佑还会让我们有梦吗?罗郎是否才尽了?
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罗大佑不可能给每个人那些梦。
人物介绍
罗大佑,台湾音乐人,1954年出生于台北,
1980年,毕业于台北中国医药学院。
上个世纪70年代中期,开始音乐创作
1982年发行第一张个人专辑《之乎者也》,奠定在华语流行乐坛地位
30年来,在抒情和批判两类题材方面都创作出许多优秀作品
罗独白:有一句话叫做“粉墨登场”。粉墨登场之前要锣鼓齐鸣,叮咚、叮咚、呛呛呛……,左邻右舍,方圆500公尺到1公里的人,这边有戏小上演了,然后慢慢慢慢群众聚过来,看到人差不多了,可以演了。所以上媒体做做宣传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空镜:演唱会宣传片
字幕:2005年8月26日,罗大佑“之乎者也”演唱会在北京举行。
记者:那你喜欢(做宣传)吗?
罗:生命里面是很多事情是不喜欢也得做。
记者:你有底线吗?哪些话我想说,哪些话我绝对不能说。
罗:有,因为毕竟我面对的是媒体,毕竟有一些事是很私人的事情。
记者:但是所有的人都希望看到一个真实的罗大佑。
罗:这个真实的罗大佑哪个不能真实?是私下那个不为人所知、躲在家里的那个罗大佑,还是站在台的上那个罗大佑?
空镜:演唱会宣传片
记者:我大胆地猜测一下,这次演唱会的名字“之乎者也”是你自己定的?
罗:对。
记者:为什么呢?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罗:要讲它是轮回也好,要讲我们要回到一个,以前我们觉得非常“妈古”,但是加入时代是要靠电脑、键盘、手机、网络、E—mail、短讯,任何科技的东西来沟通的时候,我倒觉得我们沟通的方式太多了,赶快回到我们最基本的,最基本的之、乎、者、你的、我的、他的、一、二、三、五、六的沟通里面去,因为我们最忽略就是这个沟通。
空镜、字幕: 2000年 上海
罗大佑在内地第一次举办演唱会——上海演唱会
记者:我们很怀念上海演唱会的盛况。但是与此同时也担心,如果罗大佑这一次在北京被冷落,他是不是足够坚强来承受这一切?
罗:我在上海演唱会那次,我在上台之前,鼓足了勇气,因为很久没有上台了,鼓足了勇气,我在台上有一个歌本,是歌词本,我第一首歌是唱《爱的箴言》,我翻开以后黑色那部分第一首歌《爱的箴言》,我很紧张,我上台之前是很紧张的,想怎么克服自己的紧张呢?我就在大概演唱会2000年9月8号,在《爱的箴言》上面歌名在上面写了两行字,这个舞台你敢站上来就别怕死。
记者:你自己写上去的?
罗:因为面对那么多人是需要勇气的。而且我大部分时间是习惯躲在录音室里写歌,我唱完歌了事,我们这样的人导致以前我做个医生我都要挑一个X光室,挑一个X光医生,不必面对病人,直接跟别科的医生这样来会诊的,我连做医生得要挑一个幕后医生。更别讲站在台上唱给大家听,所以这是个矛盾。所以我说,冷落就冷落吧,或者是大家一来是满的,大家来了一看罗大佑老了,不争气了,卖老本的,就把我轰下台,有这个勇气,就把我轰下台,没有资格就不要上台,就很简单。这个年纪还有敢上台的话,就要有担当,冷落怎么样。
记者:也有这样的传闻,上次演唱会之后你走下台,你说糟了,没唱好,但是媒体和观众的反应应该说是出乎你的意料?
罗:对,我唱完以后,因为场馆太大了,我听不到观众的声音,我甚至听不到远一点的观众一起合唱的声音,《野百合也有春天》、《恋曲1980》、《东方之珠》,因为左边戴着耳机,一边戴着耳机,右边其实听声音就不会那么清楚。我一唱完到浴室里面想唱砸了,第一场演唱会就唱砸了,没办法,因为再过20分钟以后有个庆功宴,鼓足勇气去参加庆功宴。一进门大家起立鼓掌,没唱砸是吗?天啦!我听不到。
空镜:演唱会的观众镜头
记者:这次音乐会的听众、观众,跟2000年上海演唱会会是同一拨人吗?
罗:我不知道。
记者:你有什么样的期待?
罗:我最期待的当然是跟我在同一个年纪、同一个时代,一起走过来这些朋友,因为他们最珍贵,我上次透露了一个小秘密,我想我在那个时代是个小秘密。我是从来不回信的,就从我出第一张唱片一直到现在为止,我只回过一封信,就是跟歌迷的回信,我基本上比较不做这样的沟通的。因为创作就是不断要往前走的,我很怕回了信以后讲不到,可能这个歌迷、这个听众朋友他想要听的话。所以一直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会来看我的演唱会。
记者:我们担心年轻一代的观众能不能接受罗大佑呢?在某种程度来说你已经变成了一个怀旧的代名词了。
罗:对,当你变成一个怀旧的年代的时候,变成一个怀旧的对象的时候,不用担心。因为我刚刚讲我是不可能沉湎于自己过去写的歌里面的,我有新的专辑出来,我会跟朋友合作,去写音乐剧,因为音乐得有人去传承它。我在这个年纪绝对有这个义务把这些歌一样地传承给我们的下一代,告诉他们怎么用中文来写。
罗独白:可能在我一生中,从黑到白的光谱,或者红、橙、黄、绿、青、蓝、紫这个光谱里一直在找一个平衡点,当别人可能抗议的声音大的时候,我就写情歌,当他们没有声音的时候我就唱歌大声一点,我一直在找一个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