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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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晚报 2004年9月20日 10:05:00
我一直以为,罗大佑是不可以被商业的俗流打捆批发于一个赶场般乱七八糟的拼盘里的,他只应该孤绝于无人的舞台,灯光突然黯然,他把自己站成最寂寥的《海上花》,钢琴如水,夜凉如水。
在自以为心事无人能解的那些《光阴的故事》里,一个老式的卡带单放机将这个声线逼仄得基本算是废掉的老男人一遍又一遍清晰地呈现在熄灯后的寝室走廊,流水和光阴,诗歌和爱人,我们跟着被音符和语言具像化的自己一起成长。所以,为什么罗大佑上海首场个唱,那么多北京的热爱者飞着去听,我们都已经到了回头往后看的年龄,我们都不再能听懂被越来越喳闹的流行元素弄得愈发低龄化的音乐。但是今天,我可以真正面对他的时候,甚至还可以振振以采访之名问我想问的时候,我开始犹豫“相见不如怀念”。不仅仅是耿耿于他对寂寞的不耐甚至可以降格到直奔走穴的主题而去。如果不能以仰望星空的方式给自己过往的苍翠年华一个了结,我选择背身而立。芝诺说,对他们而言,这是一种生活方式——是他们自己死亡的方式。
刘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