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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日報]黃霑獨行不必相送 羅大佑釋然

[蘋果日報]黃霑獨行不必相送 羅大佑釋然

黃霑獨行不必相送 遺願低調火化 來得安去也寫意

【王慧倫╱綜合報導】一代鬼才黃霑,在《楚留香》的歌詞中豪邁揮筆,寫下「就讓浮名輕拋劍外,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那份蕩氣迴腸的瀟灑,至今讓萬千歌迷難忘。沒想到他的這份灑脫堅持到人生最後一刻,在他自編自導下,家屬昨日將他的遺體悄悄火化,儘管好友聞訊倍感欷歔,但對他「獨行」的堅持更添敬意。

化成青煙 1941-2004 昨日中午黃霑的棺木蓋著紅布,從仁安醫院悄悄被送往歌連臣角火葬場,在靈車上並沒有出現任何一個親人,直到遺體抵達火葬場後,一部載滿三十位親友的巴士才出現。只見黃霑前妻華娃一身黑服,神情哀傷且嚴肅的跟在三名子女後面緩慢步入追思禮堂。

五日舉辦追思 下午二時十五分,黃霑遺體火化,歷時一小時的喪禮結束,黃霑大兒子黃宇瀚抱著黃霑的遺照,和黃霑現任妻子Winnie、好友倪震先搭車離去,華娃稍晚才步出禮堂,她並沒有痛哭,反而鎮靜地指揮現場人員搭車離開,據了解,整個喪禮異常低調,全部都是遵從黃霑生前遺願。 被香港譽為「殿堂級填詞大師」的黃霑,上月二十四日病逝後,這股哀傷氣氛隨即瀰漫在整個香港娛樂圈,許多歌迷想送偶像最後一程,頻頻致電詢問黃霑追思會的時間與地點。昨日黃霑家屬代表蕭潮順、倪震及追思會召集人蘇澤光、追思會統籌陳淑芬在金鐘港麗酒店舉行「黃霑博士追思會」記者會,宣布追思會將定在本月五日下午三時於香港政府大球場舉辦,屆時舞台將採用三百六十度的立體結構,呈現黃霑的全才與性格。

萬本紀念特刊 另外,追思會現場除精選黃霑生前名作,播放他創作歌曲外,更準備一萬本紀念特刊及上萬朵鮮花,公開讓市民與會,顧嘉煇、汪明荃、譚詠麟、明義法師等黃霑生前十位重量級好友也將出席,追思會過程雖然只有一個半小時,但歌迷仍然可以留到球場關門前最後一刻。

前妻遺孀送別林燕妮缺席 【王筱瑞╱綜合報導】黃霑一生多情,昨現任妻子陳惠敏與前妻華娃都親自送他最後一程,但黃霑心目中最重要、與他結怨多年的文壇才女林燕妮不但沒現身,還在昨出刊的香港《壹週刊》裡,寫下對黃霑的怨恨。

林指遺孀第三者 黃霑去世,曾和他相戀十四年的林燕妮深居簡出,《壹週刊》刊出的親筆文章,是她首次對黃霑的去世表達感想,不過文中她並沒表示哀痛,還直指自己選了個「有妻有兒粗口又無錢的男人,我也要為我的選擇承擔,我對不起父母。」 為了挽回這段情,黃霑曾公開說林燕妮是他「一生從未這麼愛過的女人」,但林燕妮說當時因她已「哀莫大於心死」,完全沒心動,「他自己在一九九○年十月三十夜跑掉的,我沒有攆他走,既然他甩了我,我當然不會『回收』。『一貧如洗』是他自己的事,我有責任養他嗎?」 林燕妮還說,現任黃太太陳惠敏在她和黃霑未分手前已搞在一起,「我不怪Winne(陳惠敏),因為除了她之外,James(黃霑)還有其他的艷福。如今她扮低調賢妻,原因很簡單,你看看她的樣子便知道了。」林燕妮認為,「雖然詞壇上他是一等一的大師,奈何時代變了,潮流變了,大眾當年棄他如破履,讓他傷心難受,在他死後卻善頌善禱,太遲了吧?」

笑傲而去好友不意外 「這就是霑叔的個性」 【張哲鳴.黃一平╱綜合報導】上周三黃霑(霑叔)辭世,昨天突然出殯,讓演藝圈眾多好友因沒能趕得上送他最後一程而遺憾,但大夥一致認為「這就是霑叔的個性」。昨天,劉德華說出眾人的想法:「霑叔一向低調,朋友個個知道,這樣的方式襯托他一笑而去、好瀟灑的行事風格!」好友們都尊重他的「走法」。

劉德華尊重 昨黃霑家人在未告知外界的情況下舉行火葬與出殯,許多他的好友沒能來得及到場致意,但大家一致尊重這個做法。劉德華說:「他的離開也是他人生的一部分,低調就是霑叔的心願,如果會批評這個做法,就不算他朋友。」 溫拿五虎中,鍾鎮濤是曾被黃霑點名最疼愛的一個,對於沒能送他,他說:「我當然想,但既然霑叔想低調,應該尊重他的意願。接下來的追思會,我會去,有心送他的人,出席追思會一樣能表達心意。」

羅大佑釋然 羅大佑昨在台北之音受訪時表示,黃霑不會希望朋友為他難過,因此他選擇在電台演唱黃霑的《滄海一聲笑》,模仿他講話的聲音,以一種輕鬆的方式表達對好友的懷念。原本他對好友的過世感到震驚,但這幾天他陸續問了黃霑的友人,朋友都說最懷念他大笑的樣子,讓他也逐漸釋然。 稍後羅大佑錄《文茜小妹大》,得知黃霑已出殯,他也表示不意外,做法很符合黃霑的個性。他認為,黃霑的親友還是可以在公祭時紀念他,且不會因看到他的棺木而難過,「這是一個很周到、很體貼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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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回忆的星子——悼黄霑与梁弘志

作者:Earl_Nickowl

  一九八三年出版了一张以宋词为主题的唱片——《淡淡幽情》。其中,黃霑为聂胜琼的〈鹧鸪天〉配曲,梁弘志为苏轼的〈水调歌头〉配曲。一样别离,聂胜琼别离的是情人,苏东坡别离的是兄弟。一样相思,黃霑的〈有谁知我此时情〉是密昵低徊的小调,梁弘志的〈但愿人长久〉是疏朗高洁的大调。

  在宋词的莲楼绮户,梁弘志和黃霑相对一笑,而他们给乐迷的观感是截然不同的。黃霑爽朗、豪迈,有苏东坡的遗风。梁弘志儒雅、文静,倒分得几丝聂胜琼的秀骨。因此,他们走的也是两种不同的音乐之路。黃霑的影视歌曲,似早晨的丽日,似微醺的渔樵。梁弘志的校园民歌,像三月的和风、像二八的少女。

  梁弘志的歌曲,旋律恬静青涩,而情调往往沾惹上沧桑的感觉。往事淡淡的来了,好好的去了,而驿动的心还借宿于一张张的票根。黃霑的歌曲,旋律奔放圆熟,内容一般总灌注了乐观的心绪。沧海也笑了,江山也笑了,任我披散头发走过几许风雨。寂寞的城中,梁弘志静观默想,分享着台湾一个又一个的抉择。狮子山下,黃霑挥笔疾书,了却香港一笔又一笔的心债。

  纵然如此,两位音乐人又有很多相似之处。作为享誉乐坛的才子,他们都是那样平易近人。黃霑一向自称「黄老沾」,朋友们当面叫他「不文沾」,他也乐而受之。梁弘志走访乡间,要求孩子们叫他「小帅梁」,最后孩子们叫成了「肥老梁」,他却仍旧怡然自得。黃霑的《不文集》,一向是学校的违禁品;据说他还曾经考虑把博士论文题目定为〈香港粗口研究〉。梁弘志出版过〈性、笑话、录音带〉,为恪守传统的台湾社会注入了一丝丝活泼生机。

  梁弘志是天主教徒,曾经抱着吉他、跟着团员,边传福音边演出。黃霑也是天主教徒,曾经在电视节目「名咀一分钟」与教友分享信仰和人生。可是梁弘志担任过佛教音乐创作评审,更将创作的〈我愿〉捐赠法鼓山。黃霑主持过舍利大会的开幕式,也为电视剧创作过〈摩诃罗迦〉。为了用音乐增进人类的福祉、追求普世的真理,两人从未把自己局限于宗教的畛域。

  二十一世纪伊始,黃霑便和顾嘉辉连续两年举办「辉黄演唱会」,和焚心以火的老友们细叙当年情。二○○四年八月,谭咏麟亲赴台湾参加「向梁弘志致敬演唱会」,熟悉的歌声令国父纪念馆的观众们置身半梦半醒之间。这时,两位音乐人都已在病榻上顽强地与癌症搏斗着——黃霑是肺癌,梁弘志是胰脏癌。

  梁弘志患病的消息很早就被传出去了。闻讯后,海内外的教友、包括枢机主教都一起为他祈祷。黃霑三年前就证实染上肺癌。为免亲友担心,除了妻子和主诊医生外,他没有把这不幸消息告诉任何人。

  十月三十日,梁弘志走了。虽年未知命,他早就把生命交托给了上帝。十一月二十四日,黃霑也走了。虽正值耳顺,他却雕过一枚图章:不信人间尽耳聋。

  黃霑和梁弘志,年龄相距刚好二十岁。据玄学家说,二十年为一「运」。二○○三年是有利文娱事业之「下元七运」的终结,于是数年间,多位知名艺人相继凋零了。不愿迷信这个魔咒,但对于流行音乐的江河日下,人们似乎更不愿去找一个更好的理由。那么,我们只有祈祷,让两位音乐人化为回忆中灿烂的星子,在我们的脑海中闪烁:

  当你见到天上星星 可有想起我   可有记得当年我的脸 曾为你更比星星笑得多   当你记起当年往事 你又会如何   可会轻轻凄然叹喟 怀念我 在你心中照耀过

  我像那银河星星 让你默默爱过   更让那柔柔光辉 为你解痛楚   当你见到光明星星 请你想 想起我   当你见到星河灿烂 求你在心中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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