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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写不好罗大佑。他应该是更为深刻、更为严肃的命题,我一度想不如像朋友圈一样偷懒就写伟大无须多言,但他刚刚奉献了一个如此美妙的夜晚,乐曲悠扬,群星飘荡,既然为世界上的人类演出,我作为本自具足的一员,也理应献上由衷的鲜花与掌声。
事实上,我并不属于被罗大佑影响而觉醒激荡的那一代人。对他的认知,好像可以粗暴地划分为两个阶段:一个阶段是儿时电视机里各大晚会上的耳濡目染,比如《童年》《东方之珠》《绿岛小夜曲》;一个阶段则是成年之后,当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审美体系和视听语言,才恍如隔世般地对着过往种种叹服仰望,比如那张被称之为神专的《之乎者也》。
这之间是横亘着时差与空白的,他似乎是从断代的历史中走来的人——大到之于最初的那批听众,小到一个我——他的一些歌离我很近,我们不用复习也能自然跟唱;但他横空出世的年代又离我很遥远,远到我一时也模糊,今夜到底是旧还是新。
演出前几天,刚好在B站刷到他第一次上《康熙来了》的片段。小S半做节目效果半当真地说,啊,这首是你写的?这首也是你的歌?天呐,还有什么是你写的?她提及的有《明天会更好》《是否》等等;
罗大佑笑着佯装发脾气,“小女孩,你几岁啊。”
那是2004年,那一年罗大佑50岁,小S26岁。
20年过去,小S甚至也快到罗大佑当初的年纪,我也不好意思称自己为小女孩了。
那一天后来,他们好似在你来我往的玩笑中达成了跨越时间的和解,又同蔡康永一起唱了《海上花》,柔情似水,却是那一集中最打动我的片刻。镜头外的我也好想和他们一起微微摇晃,轻声应和。
而今晚当《海上花》响起,我自然地便想起了那个时刻,几欲落泪。旧的世界毕竟要过去,那些过去是前人留下的泽香,是日后我们活着深邃富丽的背景。
我怀念它,但一些新的记忆又覆盖了它。再提到《海上花》我会想到的是今天这个夜晚。又不止海上花,追梦人和似是故人来的弦乐交响,野百合和恋曲的全场合唱,一些新的共鸣被创造,音乐厅里满是亮光与暖流。
罗大佑今年70岁了,他却好似依然年轻,蓬勃有力,亲自热闹。他与我们共创,是不是被冠以怀旧的命题,我觉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想要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想要怎样的世界,就去创造它,守护它,那便是永恒的美丽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