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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佑:音乐就代表另一种永生

罗大佑:音乐就代表另一种永生

潇湘晨报 2009-09-01

  红网长沙8月31日讯(潇湘晨报滚动新闻记者 王路)李宗盛谈到罗大佑时曾说:“我觉得从罗大佑之后,就没有看到有人再做同样的事。”而在罗大佑之前,同样没有人做过那样的事。“华语音乐的教父”,这个称呼很大程度上也源自于此。
  
  于是很多人崇敬地把罗大佑说成是一个时代。几十年了,几乎每每重大的公共事件出现,他总会发出独有的声音。有时候你会觉得“老人”聒噪,但更多的时候,我们又很怕他的沉默。因为这位大佬的沉默,可能意味着他所代表的那个时代沉默了。
  
  8月19日,罗大佑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来到长沙,我们如此幸运地有了仔细打量虽然唱着“飘来飘去”,但却对“找自己”的路一直很清晰的大佑。如果一定要把这一次算作他的再度“出发”,那么这一回,他的身边多了三位志同道合的“亡命之徒”。
  
  天团老大?
  
  如果我写的歌不好,就只能当个屁
  
  潇湘晨报:你曾很直接地说过,8月28日要发行的《北上列车》这张唱片不红怎么可能?
  
  罗大佑:哈哈,我是说CD可以不要买,但歌一定要听,而且一定要听完。既然我们四个人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在业内这么久,我们自己都那么喜欢,歌迷怎么可能不喜欢?
  
  潇湘晨报:现在如此不好做的唱片市场,敢打这个包票的不多了。
  
  罗大佑:我们四个人的音乐有整体性,你看我们在一起也不会是格格不入,之前有这个想法后,坐下来谈发现真的可以在一起,目前为止来现场的40多万观众也都是买票进来的,他们对我们的音乐高度认可,这是我自信的基础。
  
  潇湘晨报:纵贯线属于“四代同堂”,你作为第一代的老大,在这个天团里是否有说一不二的威慑力?
  
  罗大佑:我们四个毕竟不是政治团体,在音乐的领域里,好听的音乐说了算,如果我的歌写出来不行的话,就只能当个屁。
  
  潇湘晨报:如果不做音乐,你现在会是一个好医生吗?对于医学的精通对音乐的创作和理解是否有帮助?
  
  罗大佑:不会,已经20年了。入行10年后我就不会了。当然,在这四个人里面我会比较严肃一点,会把人的本质看得严肃一点。医学面对生命,音乐在某些方面对我来讲,是面对生命表达的一种重要的意义。创作都要讲感情,感情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自我脾性?
  
  一大把年纪了,没必要装得很年轻
  
  潇湘晨报:前段时间你到广州时对媒体说,“骂记者我来”。媒体提什么类型的问题你会觉得比较恼火。
  
  罗大佑:一般都还好啦。但有些问题我会觉得没什么意思,比如媒体都喜欢问,我们这四个人怎么为音乐起争执什么的,好像不找点事情出来没法写。
  
  潇湘晨报:求证一下,一个乐评人写过一段话,说一次在洪山体育馆你对台下说:“你们不要再摇荧光棒啦,都那把年纪啦,不要装”。
  
  罗大佑:是红磡吧?对,我应该说过。我觉得还好,大家开开心心的,我调侃一下。
  
  潇湘晨报:如果到时长沙你的老歌迷也摇荧光棒你会说什么?
  
  罗大佑:我觉得无所谓,因为整个演唱会的情况就是一个时光隧道,除了我的歌迷,还有其他几位的歌迷。不过我的歌迷老的话,应该有自己的方式,年纪一大把了硬要装得很年轻,没必要。
  
  潇湘晨报:历史上有很多诗词流传千古,但作者也许会被人遗忘,你会不会害怕被遗忘?
  
  罗大佑:我还好。我一直觉得我是以创作的形象站在舞台上的,这些年不是有人说我就处在半遗忘的状态嘛。音乐是我的灵魂,躯壳没有了,那些歌、词在就代表另一种永生。
  
  观点
  
  选秀只是媒体的一个游戏而已
  
  潇湘晨报:现在台湾有不少音乐人不做音乐而去当评委了,包小柏、巫启贤现在在几乎是职业选秀评委,你怎么看?
  
  罗大佑:每个人有自己想发展的一条路,去当评委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看这个比赛,有的是好一点的,有的就不是那么正经。
  
  潇湘晨报:你看过大陆的选秀节目吗?比如“超级女声”什么的?
  
  罗大佑:我知道“超级女声”、“快乐女声”,可是兴趣不大。因为这种东西多了,品质一定不会好。比赛一次,从前三名到第十名,累积三年起码就有几十个人会出来,可是谁去照顾他们?所以他们都面临一个问题,你有冠亚季军,可是你没有歌给他们唱。包括李宇春、张靓颖,这几个人过了好几年的光景,可是真正唱得好的歌不多吧,我这样讲不知道对不对。
  
  潇湘晨报:原创的属于自己的好歌不多?但不可否认这些歌手知名度还是很高。
  
  罗大佑:对啊,这不是很大的问题吗?人是很红,但歌手应当这样吗?这只是媒体的一个游戏而已,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位歌手通过音乐,他的生涯站上了一个高峰的位置。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
  
  潇湘晨报:现在两岸的联系越来越紧密,长沙也有了直飞台湾的航班,你能从细节上感觉到这种融合吗?
  
  罗大佑:当然可以。比如说贵阳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个经济不太发达的地方,8月8日过去我就看到报纸,8月31日贵阳对台湾有直飞。这是以前无法想象的事情。今年是建国60周年,经过60年,那些历史的仇恨完全丢到历史里去了,在新的形势里争取一个双赢嘛。
  
  潇湘晨报:你写的歌从一开始就和时政挂钩,所以你可以代表一段时代,你觉得作为一个音乐人需要用音乐来表达主张吗?
  
  罗大佑:我的《之乎者也》歌词你记得吗?“眼睛睁一只,嘴巴呼一呼,耳朵遮一遮,皆大欢喜也。大家都知之,大家都在乎,袖手旁观者,你我是也。”或许你们都看到一个现象,可是都做袖手旁观的人。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我写那样的音乐,也是为了通过音乐来表达一些社会的责任感。
  
  潇湘晨报:外界一直有这样的看法,“小马哥”上台后会对两岸关系的发展带来积极的作用,你怎么看?
  
  罗大佑:会会会,一定的,不过需要多给他一点点时间。他这个人是路遥知“马”力。
  
  [大牌印象]
  
  只有手臂上的烟疤,提醒人他的确是罗大佑
  
  有些人的气场是需要用一种仰视的姿势去触及的,罗大佑正是有这种力道和资格的艺人。
  
  爱他的人和谈不上喜欢他的人对半开,但那些“罗密欧”即使爱他,夸出来的话也和罗大叔一个秉性。他们说:大叔写的歌太少,55岁了才写了200多首;写一首歌要2、3年,不赚快钱,真是有够笨;脾气不好,逮谁骂谁;好不容易结了又离了,都这岁数了也不整个孩子继承衣钵;就知道闷写闷唱,也不整个三栖、四栖的……
  
  其实从一开始,罗大佑就以一个挑战者、叛逆者、孤臣孽子的姿态出现。一身黑衣,长长的黑色卷发盖住了脸,不苟言笑,永远戴着墨镜,炮手、愤青这是他最早的形象。但也就是这种我们只能远观而根深蒂固的早期形象,让我们感觉这次的采访可能会是火花四溅的,罗大佑是灼灼逼人、不好接近的。我们仔细敲打提纲,生怕一个不妥的字眼惹来当场国骂;我们甚至在采访前10分钟还在问与他随行的工作人员:大叔今天心情是否安好?并做好了他拂袖而去的尴尬准备。
  
  罗大佑落座,与一位55岁的乐坛大佬就这样距离50公分,他拿起了桌上的MP3,“你这个录音机蛮特别的啊。”接下来的事情竟然顺利得显出不真实来,“华语音乐的教父”不在乎你的一切问题,不在乎你问他没有新生歌迷,问他怕不怕被时间遗忘,他微微笑着,很快脱口而出,让你觉得那是真情和道理。在家只看严肃报刊和电视节目的罗大佑,上了娱乐节目的台子,照样插科打诨,美女辣妹毫不忌口。这真是那个“孤独的国王”、“华语乐坛里的‘伏地魔’”吗?只到无意间看到他手臂上露出的几个模糊的烟疤时,才忽地回神,这真的就是那个冷峻的罗大佑。无法定义的特性如同就在人们觉得罗大佑渐渐沉寂下去,那个年代也渐行渐远的时候,他扔出一颗重磅炸弹——组成“纵贯线”,瞬间又踏上音乐的另一条轨迹,在“昨日遗书”上另开一朵艳丽。
  
  现在的罗大佑已经不怎么戴墨镜示人,替而代之的是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那样我们的眼睛能互相看到”。但就在他旁边的那个叫做张震岳的小子,墨镜却一直没有取下来过。据说:那是他最喜欢的音乐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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