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感觉到了罗大佑的WALTZ,罗大佑的华尔兹。那是一种三拍的音乐,并不是为了谁的舞蹈而在伴奏。很容易感受到罗大佑的特殊的华尔兹里的伴奏和弦,不管是在《母亲》还是《舞女》里。
罗大佑的音乐向来都是自主的,一如罗先生自主的个人感受,从不希望被外力所迷惑。但是,却从来都没有任何对抗地顺应着某一种自然的规律。
三拍的音乐,其实很合适舞蹈,不管是两个人还是独自的舞蹈,不管是在草地上还是灯光之下,在罗大佑特殊的华尔兹里,似乎有人不经意地就说出了你的心绪,但是,却只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一把吉它或是一架钢琴而已,它弹着清晰的伴奏和弦告诉你那真的就是一支华尔兹,在这支音乐可以跳舞,你的心情,或者是根本就是你自己。你静坐不动,你的内心的某个角落却跟着他的音乐一起律动,仿佛他的母亲,就是你的母亲,更或者,他的音乐就如同你的母亲一般,更或者那个漫漫地、充满了仁慈的俯视就是母亲般的,如同你的心灵的某个出处。
这个世界上凡是好的东西都是不变的,所以华尔兹一直都在跳,或者是舞蹈,有的时候是一首诗的情义。
一直都觉得华尔兹是一种最具有张力的节奏,因为它在运动里恒久和恒定,它在流畅与连贯里流动,但是却历经风雨而依然如故。
而罗大佑的华尔兹里,有那么多的东西是不变的,多得呈现出唯一的特征,仿佛每一支华尔兹都在为了一个人而响起,每一支华尔兹之间都互通而和谐。而你,那个听者,更多的时候有些什么在你自己的心里跳着不变的舞蹈,对于每个人来说,那些最好的,都是不会改变的。这些不变的,它们出现在这些音乐里,慰藉着你坚强而又脆弱的心灵。
罗大佑先生的声音越来越充满了某一种他所独有的无以言表的仁慈和博大,仿佛历经岁月之后罗先生越来越明白了许多纷繁背后的真相,但是,他仍然充满了温柔地和蔼而宽容地注视着你,注视着你这么多年来仍然存在的挣扎,注视着你的眼睛背后的泪水,他知道泪已不会轻易为之堕,而歌声却可以随时响起。
有时候我是会跳舞的,在灯光里跳这样的华尔兹而不管对面是什么人在与我一同起舞,我只是知道我在一支华尔兹里起舞,我要在这种连贯的音乐里流畅地起舞,那种灯光令我想起罗先生的那件白色的条纹布衫,它出现在一组更炫目的灯光里,一个人曾经出现过,然后是他的歌声。
让这一系列的意象在这个晚上从我的手下写出来,让它们慰藉着人们千年以来都情何以堪的心怀。罗先生在他的华尔兹里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直白的张力在这些曲子里一直在旋转,宛如他心里从来都有的洞达,当你悲伤了之后,接下来就应该就是这些张力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