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兆骏有一张特别的专辑《心情七月》,他非常巧妙的将“Sailing”和“那年我们十九岁”二首歌融成了一体,使这二首经典之曲重新焕发出奇妙之光。每次听到它在感动之余,总是佩服他的巧妙用心。凡人二重唱也有一首经典作品““心碎码头””嵌入了“Sailing”,但总认为马的改编是天衣无缝的。今天老婆大声告诉我马去世的消息,我的心里竟没有悲伤,反而有一些平静。我的内心感觉他是一名基督徒,在网上真的证明了我的猜想。同為基督教徒的范瑋琪所说让我颇为认同,「我想是上帝早點接他回家,他已經和上帝在一起了。」是的在我看来老马已经驶向天国的航程了。
对我来讲“风中的早晨”绝对是最美的民歌之一,不但但是王新莲,马宜中绝美和声的不可再现,更是那马兆骏少年情怀总是诗的柔美。对我来讲“木棉道”“七月凉山”不但是捧红了王梦麟,这也是那个年代清新自然民谣之风的绝佳代表。对我来讲“会有那么一天”“那年我们十九岁” 绝对是去钱柜必唱的曲目。老婆总笑我老土,不会新歌,但在“会有那么一天,我们会飞到天外的天”“渡过高山和海洋,岁月就此流过在眼前”的歌声中,不仅有马兆骏和我们共同的年少轻狂,也有那对生活的无奈与困惑。对我来讲“第二名也无所谓”是总挂在嘴边上,因为失意时,才发现第二名也无所谓。
90年的时候在朋友家发现一盘磁带,封面是个盘腿而作的小胖子。朋友介绍是个唱作人,因那时只对象罗大佑,李宗盛这样词曲唱集一身的乐人感兴趣,尽管还不太了解还是拿去听了。结果那是我高中除了罗大佑,李宗盛,政治化,听得最多的一盘磁带。直到多年后大学同学还要我帮忙拷贝磁带,为了“我要得不多”,“那年我们十九岁”。其实那盘磁带最感人的是“上海公园”。在老婆婆缓缓自述下,那年少赴台,老来回归大陆的老人回来后才发现“故国山河是否依旧,年老双亲是否健在”。这种岁月的沉淀与悲天悯人的情怀我也只在后来很久才听到类似故事,那就是陈升的《温柔的迪化街》。
当网络泛滥后才了解到马兆骏是年少得志,十几岁就开始写歌了,有众多的民歌经典之作。和音天后马毓芬是他的妹妹。马兆骏所发的专辑大都经典,个人最喜欢的是“就要回家”专辑,那是国家,家庭,父亲,自我,重新的认知与自省,困境中的感悟,来自马心底的歌。有几年马音讯皆无,听到不少传言,始终不太相信,但后来朋友真的证实马携带大麻遭逮捕。那时很为马伤心,没想到他会做出那样的事。后来看到马复出,听到了他的“美姑娘”专辑,还是很为他高兴。高兴他走出了阴影,高兴他做出了原著民的音乐。再后来耳朵里充满了各种精彩纷呈的音乐,很久没有作品的马在我的视野里消失了。终于当他再度被我关注的时候,竟是他去世的消息了。
看了一篇报道说,在马兆骏最后的这几年,虽然也刚刚发了新专辑,但他已离开了娱乐圈,主要写福音歌曲,把平安喜乐带给人们。真的感谢神,能让马兆骏没有痛苦的睡去。我想当他再次睁开眼他就会发现他已驶到了天国的彼岸。